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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炎舞>



 

  伸手一揮,奴僕便將餐具收拾好退了出去,一旁立刻有侍女端著圓盤上前,將雕飾精美的長瓶與水晶杯放置桌面後又退到一旁待命。  
  「人你帶回來了?」靖亭握住長瓶細彎的握把往水晶杯中倒出鮮紅液體,問出一句後,便端起水晶杯仔細啜飲。 
 
  「是,人正交由門外守衛看管。」回答之後,勞德洛夫才直起腰桿,頭卻仍低垂著不敢抬起。 
 
  「嗯。」靖亭雙手拍了兩響,立於木門旁的一名奴僕立即將門打開,要兩名守衛將人帶入。 
 
  兩名守衛一左一右像抓又像扶的將一名女孩帶了進來,赫然便是被勞德洛夫動了手腳以至仍昏迷不醒的霓月;她此刻雙目緊閉,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毫無所感,也不知道有人正仔仔細細的將她從頭觀察到腳。 
 
  纖長手指輕刮那張白嫩臉頰,滑至下顎將之微抬,靖亭反覆觀察著霓月的臉孔,然後似疑問又似呢喃般的低語道:「……喜歡她哪呢?比她美麗的魔界女孩比比皆是……」 
 
  雙手改捧住那張臉,靖亭將唇印上霓月眉間,當她退開時,那眉間正有道不清晰的印痕在慢慢滲入女孩的皮膚裡,似是一種魔咒。 
 
  「女孩,妳要記住……妳現在之所以還活著,是因為昊的關係。」湊近霓月耳邊,靖亭極小聲的輕語,也不顧女孩正昏迷著無法聽見她的話語;往後退開,靖亭手一揮,命令道:「將她暫時安置在封園的房間裡,不准她離開封園半步,多派幾名擅體術的衛兵看顧。」 
 
  封園如其名,四周設立禁魔結界或封印,讓這範園裡的所有人都無法使用魔法,大廳專門用來接待他族要臣,側廳各間小房則供他們居住,當然也有庭園供他們自由行動,暗地裏卻是重重守衛,監視著那些人的一舉一動,以防止這些人中有圖謀不軌者。 
 
  這是一種顧慮一種防範也是一種安全,無法使用魔法相對的危險性也就降低了不少,幾乎所有王族宅邸都有這樣的一所設施──當然,關得住霓月卻關不住即將到來的昊……靖亭兀自思考著,纖長手指輕撫臉頰。 
 
  論起體術,魔界裡還沒人能贏得過蒼夜,承繼於他的昊,想必身手也是毫不遜色。 
 
  「是。」兩名守衛頭一點,轉了個方向將霓月帶了出去,勞德洛夫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語的立在一旁,等候靖亭的下一道指示。 
 
  「勞德洛夫,你立了大功,下去領賞吧!」站起身,才發現還有一人仍立其旁,靖亭微微一笑,揚手讓一旁奴僕帶勞德洛夫退下領賞。 
 
  帶著侍女們走出餐廳後在長廊上漫步,靖亭邊走邊想著即將到來的事,側仰頭看著天上那輪紅色的月,她嘴角一彎笑得開心極了。 
 
  不管是什麼,都有趣的讓人期待不是嗎?呵呵……

※※※※

  夜晚,蒼夜與昊分坐在火堆一側,白雷則趴臥於另一側,在叢密森林的獸聲蟲鳴中,這兩人一虎之間更是沉寂無聲。 
  白雷是蒼夜與昊走出分家時遇到的,牠一如霓月的命令,始終待在原地靜靜等候,直到嗅到有著霓月氣味的昊走出,牠才跟隨而上,沒見到期望中的女孩讓牠顯得既失望又著急,在昊略微的解釋之後牠才明白霓月讓人給抓走了,於是師徒一行不得已多了一隻白虎。 
  「嗚……」趴臥在地面,白雷低低哀鳴,昊知道牠在想霓月了,便拍拍牠的頭以示安慰。 
  「一段時間沒見,你倒更有人性了,還會安撫小動物。」冷眼一瞥,蒼夜哼了聲。 
  「呃……」訕訕收回了手,昊撓了撓自己的頭。 
  在師父面前,他向來就不習慣偽裝自己,誰讓他就是把師父當作了唯一的家人。 
  「哼!」出乎昊意料,蒼夜並沒作出任何懲戒或是責罵,僅是冷哼了聲,索性閉眼不再理他。 
  「師父……」昊想了想,終於還是猶疑的問出聲。「你好像知道霓月被抓去哪裡了?」 
  看師父一路行來毫無疑慮,就像他疑惑的,他彷彿知道他們的目的地該是哪裡。 
  「……」 
  「師父,射殺你的魔界人,你知道是誰對不對!」昊又問,想到當時蒼夜若有所思的表情,他就覺得師父對於那兩人的身分該是一清二楚。 
  「……」 
  「師父!」昊不理解為什麼蒼夜一直保持沉默。 
  「吵死了!」 
  「呃……」 
  ……看著被自己弄昏迷的昊呈大字型倒在草地上,蒼夜不耐的噴出口氣。 
  白雷看了看地上的昊,再望了望穩坐如泰山般的蒼夜,視線一轉,繼續看著月亮想著霓月,可這次連低嗚都不敢吭出聲了。 
  於是,蒼夜覺得世界終於回歸寧靜了……

※下一棒~神話
 哇咔咔咔!終於生出來了!XDDD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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